杨大牛缓缓走了过来，用脚踩在顾小波的身体上，眼神冰冷的盯着如此模样的顾小波，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好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这才是杨大牛真正的样子，看起来嬉皮笑脸每个正行像个流氓猥琐大叔等等的杨大牛，其实骨子里生性冰冷不近人情，这些都不过是他的伪装而已，只是他嬉戏人间的一件外衣。

杨大牛为什么会是这样子？

有几方面的原因吧，第一是小时候的经历，孤儿出身么，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自然比别人经历的更多。第二是在天目山拜师学艺的这段时间，常八极的那位师兄在修心修行方面造诣颇深，杨大牛看似五大三粗的，可是在这方面的天赋很高，就像他在武学这方面的天赋，这就是天生的，所以道家的那些思想让他变得更加如此。第三就是这些年在外游历的时候，大江南北五湖四海，去了这么多地方这么多城市，经历了太多看到了太多这个社会的阴暗面，于是再次让他骨子里那些冰冷根深蒂固。

所以，如果不是师父亲自打电话让他回来帮忙，以杨大牛的脾气，除过给师父送终，怕是怎么都不会回来的。

这么说来，杨大牛和常八极有几分相似，可是常八极多了些人间烟火气，杨大牛的很多东西都是伪装。

“后悔么？”杨大牛再次问道，他就不信顾小波嘴能有多硬。

满脸是血的顾小波有些疯疯癫癫的笑着，似乎在嘲笑杨大牛，却根本无法激怒杨大牛，所以他哈哈笑道“师兄，你真的很无趣啊，我都说过不后悔，那是真的不后悔的，欠你们的下辈子再还就是了，可我真的不后悔啊”

杨大牛虽然恨这小子，可也得说声道“顾小波，你有种”

“哈哈哈，师兄，送我上路吧，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能死在师兄手里，也算是我的福气吧”顾小波有些释然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却在想着那个女人和肚子里的孩子，她如果再也见不到自己会怎么办，会不会去找他，会不会去逐渐忘记他，会不会告诉未来的孩子，她的爸爸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