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一行人已经彻底走远，化为流星消失在天际之后，张天佑方才收回了目光，喃喃自语道。

“虽然早有猜测，但等真的看到他后还是忍不住有些感叹啊！”

“社长，您在感叹什么？”身后的小秘书轻声问道。

“感叹这些修行人的强大，曾经我以为这些修行人虽然强大，但并非不可战胜，只要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一定可以取代这些修行人。”

“可现在我却不那么想了，至少科技就没办法做到在一夜之间将一个人所有存在过的痕迹全部抹去，而且还是在诸天的这个层面上。”

“这种肆意改变时间线的手段，我只能叹为观止，完全无法理解是怎么做到的。”

小秘书也不禁面现沉思之色，“那有没有可能这个幕后黑手只是通过某种精神手段抹去的人们的记忆呢？”

张天佑摇了摇头，“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早在察觉到不对劲后的第一时间我便数次自我催眠，试图找出灵魂深处的蛛丝马迹，因为不管是多么强大的精神手段都不可能全无痕迹的抹去人的一段记忆，尤其是我！”

“我早在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掌握了记忆归档的方法，从小到大，所有的记忆都被我分门别类的存放起来，没有一点遗漏，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若是真的有人强行抹去了我的记忆，那一定可以找到痕迹。”

“可结果我几次深度催眠，却没有任何发现。”

说到最后，张天佑满是深深的忌惮。

毕竟这种不可理解，无法揣度，甚至涉及到规则之力的改变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这对于一直坚信科技能够改变一切，习惯用逻辑缜密的理性思维去理解一切的张天佑而言无异于一次巨大的打击。

可能是感受到了张天佑的失落，小秘书轻轻伸出手来抚在了他的额头之上，柔声道。

“社长大人，你也不必苛责，毕竟这种事也不能您能够左右的！”

张天佑握住了她的手掌，轻声道：“我不是在苛责自己，只是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而已。”

小秘书俯下身，将自己的脸贴在了他的后背之上。

“社长大人，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永远也不会背叛你的。”

张天佑叹息一声，“可你不会恨我么？毕竟我并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便将你克隆了出来。”

“当然不会，毕竟不管那个人是谁都跟我没关系，她是她，我是我，我现在所说的都是我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张天佑沉默片刻，然后摆了摆手，“行了，你去忙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嗯！”

这个小秘书十分乖巧的退了出去，可当她关上实验室的门后，脸上的笑容却逐渐收敛，然后变得肃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