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龙嫣然这个女人，罗烈的心思很复杂。

要说一点好感没有，那是假的。

人家一个绝代佳人，风姿无双，关键是很独立，也强势，却不是帝王月，帝王紫那种不讲理的强势。

尤其是在他化身帝一，最后一次出现在龙灵幻界的时候，龙嫣然就表现出了那种感情，只是她在克制，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立场，注定是个敌人，恰恰是她的克制，反而让罗烈更对她刮目相看。

这么多年过去，风风雨雨的，他早已淡忘，而这个女人却能够第一眼看到他这身装扮，就联想到他，可想而知，内心深处从未忘记，怎能让罗烈真的无动于衷。

他犹记得当年，从柳红颜恶搞他名字叫裤裆有龙开始，与龙嫣然发生冲突，到最后一次的龙灵幻界相见的过程。

此刻嗅到那陌生而又熟悉的体香，他都想了起来，包括细节。

他不知如何面对，有着迷雾罩面，至少让别人无法猜测到他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眼角余光却看到龙嫣然的其实也挺紧张，她表面淡定，双手却在坐下暗自捏着，手指尖都被捏的发白了。

看在眼里的罗烈，也不禁心跳加快。

越是如此，越是证明龙嫣然的内心。

曾经果断，干脆利落的龙嫣然，也没有了往日的雷厉风行，她伸手拿起一杯酒，自己饮下，大有饮酒壮胆的意思。

随后她的呼吸就平稳了许多，扭头看向罗烈。

虽然两人隔着一层迷雾，却仍旧感受到来自对方的目光，那一接触，同时一震。

罗烈急忙目光转移不去对视。

他却明白，龙嫣然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哪怕他是斜视，用迷雾遮挡，没有扭头。

于是龙嫣然本就完美无瑕的脸蛋儿，迅速的浮现一抹动人的红晕，让所有看到的男人都是一窒，有种被美的惊艳而忘记呼吸的错觉。

连身旁有绝代芳华的凰万杀的韩魔王都有些失神。

龙嫣然，真的很美，尤其是动心的女人，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

罗烈竟然有点紧张，担心龙嫣然开口说出的话。

更有趣的是，所有人，特别是他们附近的人，都似是忘记了自己要做的事，都盯着他们在看，完全忘记了一个个不是王子，就是圣子的。

“呼……”

龙嫣然微微吐出一口香气，终于开口，声音悦耳动听，隐隐中似乎能捕捉到她声音中的颤抖。

“你似我一好友。”

好朋友么。

罗烈想到龙灵幻界的经历，想到龙嫣然不断地向他伸出手要他加入龙族，想到最后的“战死”画面，最后印在他脑海中龙嫣然在别人欢呼面前的冰冷中，隐藏着的泪光。

他怎会不知道，所谓好友的含义。

罗烈从一开始，就知道面对龙嫣然，却始终没有找到回答的词，他不知道怎么讲。

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满脸期待的看着罗烈反应的龙嫣然，最终等来的居然是沉默，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本来满是光彩的眼神暗淡下去，就好像天地失去色彩，令所有看到的人，都生出失落感。